22.背后的袭击，突然！

野古莲走回山洞里，坐在冰凉的石头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
这里究竟是哪里？
他把这个一目了然的山洞看了无数遍，里面除了杂草、青苔和蘑菇这些东西，就什么也没有了。
野古莲突然想起自己的伤。
他摸了摸脸上中了子弹的地方，
没有子弹！
他又赶紧摸了摸身上的各处伤口。
自己身上应该有更多伤口才对，怎么好像并没有那么多？
也没有子弹！
谁帮我取了子弹？
有人帮助了我吗？
又为什么把我扔在这里？
他再次走到洞口，
还是只有笔直陡峭的悬崖和滚滚而去的河流。
天空湛蓝，白云这里那里堆得像积雪一般。
一些小鸟在蓝天上时而俯冲，时而滑翔。

野古莲在空空的莫名的山洞里冥思苦想。
太阳渐渐西斜，日暮来临。
野古莲突然听到一声嘹亮的鸟类啼叫。
这声音和白天听到的声音都不相同。
而且听这声音，好像正越来越近。
野古莲连忙跑到洞口去看。
刚到洞口却突然被一阵大风扇得倒退了几步。
山洞里一下子忽明忽暗起来。
在明暗变换之间，
野古莲看见一只巨大的飞鸟，就在洞口不远的地方，
扇动着机翼般的翅膀。
就是它巨大的身体和翅膀挡住了光亮。
这是什么鸟？
巨鸟停留在空中，不再往前飞。
它不停地扇动着翅膀，让自己保持平衡。
野古莲望着它锐利的尖爪、弯钩一样的喙，突然想起那天在葛罗瑞亚图书馆里的古籍封页上见过类似的一张图画！
这是、远古巫族的坐骑！
希波鸟！
野古莲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希波鸟已经掉了一个头，横着向洞口靠近。
突然有一个黑影从希波鸟身上飞了下来，跳进了洞口。
野古莲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来的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他身上穿着古怪的衣服，跟古籍里图画上远古巫族的服饰其实也并不一样，像粗布拼出来的短衫短裤，上面印着奇怪的灰蓝花纹。
现今都是精细化生产，这种粗糙的布料几乎已经看不到了。
小男孩儿看到野古莲站在那里，有点吃惊。
他盯着野古莲看了一会儿：“你已经醒了是吗？”
说着扔了一个东西过来。
野古莲接在手里一看，是一个菠萝大小的没见过的水果模样的东西。
“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吃吧。”
小男孩扔下这一句，就跳回了希波鸟的背上。
“喂，等一下！”
野古莲连忙叫他。
希波鸟却已经一扇翅膀，划开了十几米远。
再过两分钟，它就只剩下一个小点了。
野古莲看了看手里陌生的水果，又看了看希波鸟和小男孩已经消失的天空，满心都是疑问，却没处开口。
他敲开水果，里面都是汁液。
他喝了一口，味道很淡，只有一点点微甜。
果肉有点硬，但也还能嚼烂。

忌日过后，乔亚弥接通了阿黛兰的通信仪：“今天在学院吗？还是在赛嘉特？”
“在赛嘉特呢。”阿黛兰说。
“那下班我来接你。”乔亚弥说。

夜泽维丝来到一家软件公司。
前台小姐出来招呼：“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我要见你们老板。”夜泽维丝说。
“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说。
夜泽维丝拿出一支时下最流行的口红放在前台桌上：“我有笔生意，得跟你们老板当面谈。”
前台小姐迅速把口红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说了一句：“请跟我到里面会议室稍等。”
夜泽维丝跟着她走进了里面的会议室。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走进来：“先生您好，我是公司的总经理赛特亚，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夜泽维丝单刀直入地问：“智能锁解锁模型，会做吗？”
赛特亚脸色有点僵硬：“先生您真会开玩笑，我们是正规公司。”
“我只是跟你谈生意，别紧张。”
夜泽维丝说着把手里的箱子放到桌上，打开来，露出了一整箱的现金。
赛特亚望着眼前的钱，镇定了一下情绪：“我们只会做软件，并没有其他的业务。”
夜泽维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是格鲁尼介绍我来的。”
赛特亚接过名片翻到背面，上面画着一个标志，于是对夜泽维丝说：“您需要什么样的模型？”
夜泽维丝拿出一张纸，
上面写着一个服务器地址、虹膜指纹锁的品牌名字和其他一些信息：“你看看这些，还需要什么吗？”
赛特亚接过来看了一眼：“可以了，三天以后您再来。”
“今天不行吗？”夜泽维丝问。
“我们也需要一些时间，请您理解。”赛特亚说。
“好吧，三天后我再来。”夜泽维丝。

夜泽维丝走后，
赛特亚拨通了格鲁尼的通信仪。
视频接通了，
格鲁尼的脸浮现在眼前。

乔亚弥来接阿黛兰下班。
吃完饭，两个人在街上散步。
乔亚弥忽然说：“我最近可能不能来见你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阿黛兰奇怪地问。
“我有点事情，要去一趟迪幻斯。”乔亚弥说。
“有什么事？”阿黛兰说，“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你最近工作那么忙，又还要准备毕业的事情，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乔亚弥说。
“到底是什么事呢？”
阿黛兰还是有点奇怪，他从不隐瞒自己的。
乔亚弥停下来看了看四周，拉着阿黛兰到了荻川广场，站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压低声音把那天晚上在圣导室遇见夜泽维丝的事，以及夜泽维丝所说的话，都告诉了阿黛兰。
阿黛兰听完也是惊讶得不敢相信：“虚假的青月遮蔽了赤月？所以赤月才无法示警？”
“夜泽维丝导师她是这么说的。”乔亚弥说，“她说迪幻斯现在出现了很多异象，可能会发生比较大的灾情，野古莲导师的死就是跟这件事有关。所以我得去看看，看看她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我也去！”阿黛兰说。
“这件事暂时也不需要两个人。你才实习的时间不长，先安心工作，我会去查清楚的。”乔亚弥说。
“好吧，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阿黛兰嘱咐他说。
“我会的。”乔亚弥说。

深夜。
维华隆殿。
仪器管理室。
乔琪科突然发现了异常，他立刻向总负责人克维多报告：“发现有人试图入侵系统！”
克维多即刻回复：“开启反向追踪，找到对方地址！”
乔琪科却发现对方的攻击突然停止了。
他再次报告：“对方已停止攻击，无法反向追踪。”
克维多想了想，回复说：“也可能是偶发现象、随机发生的，先监测吧。”
“是。”
乔琪科回答说。

天明之后，乔亚弥启程去往迪幻斯。
他还没有考到和仪导师，不属于神职人员，所以也没有自己的飞船，只能坐飞速车去。

这一整天，野古莲都在等待希波鸟和那个小男孩再来。
他有太多疑问。
而且，他必须离开这里！
赤月的秘密还没有找到，
迪幻斯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他怎么能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上午，太阳升到一小半的时候，
小男孩骑着希波鸟来过。
可是他只是远远地把和昨天一样的果子往洞里一扔，就乘着希波鸟飞走了。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又来了。
但是和早上一样，远远地把果子扔了进来，然后就飞走了。
野古莲拼命地跟他招手，又喊又叫，
小男孩却一声也不回，转眼就飞得没了影子。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个小男孩究竟是什么人？
和远古巫族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把我困在这里？
怎么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到底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二天也是一样。
不管野古莲对他怎么喊怎么叫，
那个小男孩还是远远把果子一扔，就飞走了。

第三天，
远远听见希波鸟的鸣叫声，
野古莲马上跑到洞口。
希波鸟靠近洞口，小男孩照样举起果子准备扔的时候，
野古莲突然从山洞中冲了出来，纵步跳到了希波鸟的背上！
小男孩眼看着他跳了过来，惊得大张的嘴都能塞下一整个鸡蛋。
野古莲给了他一点时间把张大的嘴合上，然后才开口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抱着手里的果子瞪着野古莲，咽了一口口水：“柯尔。”
“柯尔，你好，我叫野古莲。”
野古莲自报家门。
“野古莲……”
柯尔只重复了一声这个名字，又咽了一口口水。
“谢谢你每天给我送来这个水果。”野古莲指了指他抱着的果子，“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了吗？”
“这里就是这里。”柯尔说。
“这里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野古莲又问。
“没有名字。”柯尔说。
“不是拿赫维山？盎格鲁山？”
野古莲试着让他想起来。
柯尔摇摇头。
“赫里柏山？弗昂德山？”野古莲又说。
柯尔还是摇摇头。
野古莲望着他又说：“该不会是迪幻斯山？”
“不是，”柯尔仍然摇头，“这里就是这里，我从来没听人说这里有名字。”
怎么可能！
难道这里不是在克那兹星球？
野古莲又想：他还是个孩子，大概不知道吧。
那么救了我的，应该不是这么一个小孩子吧？
“是谁救了我？”
野古莲又问他说。
“不知道。”柯尔说。
“不知道？”野古莲更加奇怪，“那谁让你给我送果子的？”
“是我父亲，他让我来给你喂果子，不让你饿死。”柯尔说。
“你父亲？他在哪里？”野古莲说。
“他出去工作了。”柯尔说。
“我要去见见你的父亲，麻烦你带个路吧。”野古莲说。
柯尔点了点头。
希波鸟飞过茂密的丛林，在一个木屋草顶的村子里落了下来。
村子里的人也都穿着跟柯尔差不多的粗布短衫。
头发发型跟克那兹星球的人倒没有太大差别。
柯尔领着野古莲来到一处小木屋，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几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
柯尔开口说：“他就是山洞里的那个人，他说要找我父亲。”
“找你父亲？”
老太婆抬了抬眼皮，看了野古莲一眼，说了一句：“看起来挺健壮啊。”
野古莲有点弄不清状况，这几个男人里谁是柯尔的父亲？
这个老太婆又是什么人？
他满腹疑问，开口问老太婆说：“您是谁？怎么称呼您？”
老太婆忽然笑了，满脸褶子的脸显得有点令人惊悚：“我是谁？我是这里的族长。”
“族长？”
野古莲听了倒有点高兴，那应该可以解答我的很多疑问了。
他立刻又问她：“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嘛，咯咯咯……”
族长老太婆咯咯咯地笑，却没回答。
野古莲刚要开口再问，
突然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下，
他瞬间扑倒在地，头晕目眩，站不起来了。
几个男人上来把他架起来，拿了一根长长的绳子把他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柯尔，干得不错。”
一个男人说。
就听柯尔说：“这个人太厉害了！我特意让鸟儿停得远一点，可是他居然还是从洞里一下子直接跳到鸟背上，把我吓坏了。他还说要去找我父亲，他这么厉害，我怕父亲打不过他，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族长老太婆又咯咯咯地笑着说：“你真聪明。”
野古莲迷糊中感到自己被拖着往外走，他什么也来不及说来不及做，就晕了过去。

野古莲走回山洞里，坐在冰凉的石头上。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这里究竟是哪里？他把这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