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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祭月,为了祈愿!

23.祭月,为了祈愿!

夜泽维丝再次女扮男装来到赛特亚的办公室。
“好了吗?”夜泽维丝问。
“先生,您别着急。”赛特亚说。
夜泽维丝感觉到有了问题:“什么意思?”
“您给的信息,我们了解过了。”赛特亚说。
夜泽维丝紧张地望着他,暗自摸了摸腰里的枪:“然后呢?”
“这个可不那么容易啊。”赛特亚说。
“虽然不那么容易,但是应该难不倒你们吧。”夜泽维丝说。
“技术嘛,问题倒不大。”赛特亚说,“不过……”
“不过什么?”夜泽维丝。
赛特亚伸出两根手指:“加两倍的钱。”
“两倍?你未免太黑了!”夜泽维丝说。
“您的目标可不一般,我们也是要冒风险的,总不能白担这个风险吧?”赛特亚说。
夜泽维丝说:“一倍。”
赛特亚摇摇头:“两倍,一口价!而且是现金交易!”
夜泽维丝咬咬牙:“给我两天时间。”
“随时恭候。”赛特亚说。

乔亚弥来到了迪幻斯城。
已经是晚上了。
他已经看过阿黛兰发给他的、赛嘉特神职中心存放的迪幻斯城天象数据。
数据都很稳定,并没有什么不正常。
迪幻斯城内也很平静,并没什么特别的。
第二天,他租了一辆车,直接来到迪幻斯山。
在迪幻斯山,他在腐坏的落叶下,捡到了一只已经死去很久、身体都已经腐坏不堪的戎尔鸟。
他继续寻找。
又找到几棵半黄半枯的摩赫利树。
它们宽大的叶片多数无精打采地勉强挂在树枝上。
一些枝条已经枯死。
有的枯枝被风刮断了倒垂下来,
有的明明长得好好的,却就这么枯死了。
但是这些现象在赛嘉特神职中心的数据中并没有什么体现。
难道野古莲导师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继续往迪幻斯山的深处走去。

野古莲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绑了手脚,扔在一间插着火把的柴房里。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一个看上去五十几岁的男人。
穿着和这个地方的人一样的衣服。
他也被绳子绑着手脚。
那个人正在拼命想挣脱捆绑。
看见野古莲醒了,他就对野古莲说:“你终于醒了。”
野古莲望着他,分不清他是什么状况。
这个地方真是太奇怪了!
他问那个人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也被绑在这里?”
那个人没回答,反过来问他:“你为什么被绑在这里?”
野古莲无奈地说:“我也想知道……”
那个人挪过来背对着野古莲:“快,你先给我解开。”
野古莲也背过去,用被绑在背后的手摸到那个人的绳子给他解了开来。
那个人紧接着把自己脚上的绳子解了。
然后上来把野古莲手上和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了。
野古莲终于得了自由,连忙说:“谢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
那个人望了一眼门外,突然把他口袋里插着的一片叶子拿出来,插到了野古莲的口袋里。
“这是什么?”
野古莲奇怪地问。
那个男人已经坐了下来,快速地把绳子搭在自己脚上,然后把手背在背后,假装自己还被绑着。
野古莲也一样坐了下来,假装自己还被绑着。
门被打开了,
两个男人走进来看看那个男人又看看野古莲,
然后指着野古莲衣服口袋里的叶子说:“是他。”
野古莲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就瞪了那个给他叶子的男人一眼,指着他说:“是他!不是我!”
刚进来的两个人瞪大眼睛盯着他:“居然挣脱了绳子!”
两个人立刻就一齐扑了过来。
野古莲连忙站起来,一脚踹了出去,一个男人被踹得跌到门边。
另一个上来想抓住他,被他一拳打在眼睛上,捂着眼睛大声地嚎叫。
野古莲跑出门来,突然发现外面站满了村子里的人,密密麻麻!
十几个男人同时冲了上来,把他按在地上,重新绑了起来。
野古莲忍不住大骂:“混蛋!可恶!神经!”

夜泽维丝特意新买的通信仪接到了赛特亚的消息:“钱准备好的话,后天晚上到下面的地址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下面附上了一个地址。

野古莲被一大群村子里的人围着,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拽着他往前走,后面还有人推他。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野古莲大声喊,“快放了我!”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他被这群人一直拉到一个大大的火堆边。
族长老太婆坐在火堆前面架起来的高台上。
野古莲被推到了台子下面。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快放了我!”
野古莲向族长大喊。
族长一双快要被皱纹叠皱纹的眼皮完全遮没了的细缝眼睛,动也没动一下:“你不要吼,也不要觉得不公平,是我的族人捡回了你的一条命,今天是该你回报的时候了。”
“你的族人救了我?什么意思?”
现在场面很混乱,形势很不明朗,野古莲有太多的疑问。
族长抬起一只手,伸手指着天空:“你看。”
野古莲抬起头来,他看见了——一轮水蓝的圆月。
是青月。
又是十五了吗?
“看见了吗?”族长说,“今天是十五,是青月。”
“是青月,”野古莲说,“然后呢?你到底要说什么?”
“从几年前开始,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赤月,可是我们的村子却遭受了几场大的水灾、雷灾、甚至地震。”
族长说到这里,用手指着野古莲,悲伤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憎恶:“这都是因为你们这些现代人、文明人,是你们破坏了克那兹星球大自然的平衡,是你们犯下太多神灵不容的罪行,所以神灵才遗弃了我们,不再让我们看见预示灾难的赤月,才让我们的族人一个个地冤死在灾难之中!”
台下的村人也被她的话带得激愤起来,大声喊:“杀了他!还我赤月!杀了他!还我赤月!”
野古莲有点听明白了:“所以你们救了我,是想杀了我?”
“你放心,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我们也是神灵的子民。”族长说。
野古莲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族长接着说:“我们是要用你的鲜血染红月亮,让赤月重现!”
“什么?”
野古莲简直不敢相信。
“你们这些人作下让神灵震怒的大罪,当然要你们到神灵面前去请罪!”族长说。
两个族人抬了一个架子过来,上面挂着一轮水蓝的圆月。
“所以我的族人乘着希波鸟去找寻赎罪的人。你那个时候被几个枪手围杀,本来就必死无疑,我的族人救了你,这是神灵的指引!我们还为你取出了伤害你生命的子弹。”
族长说到这里,一个村人把一个盘子端到她身边,上面摆着五颗子弹。
“五颗?”野古莲奇怪地望着盘子里的子弹,“那个时候我恐怕中了都不止五十颗子弹,你就拿五颗来给我看,还说救了我?”
族长呵呵笑了两声:“我的族人赶到之前,你确实中了几枪,不过后面的枪雨只不过是我族的菲勒幻象而已。”
“菲勒幻象?”
野古莲只觉不可思议。

在停驻无那飞船的悬崖边被七隐士围剿的那一天,
阿泰斯端着枪摇摇晃晃地向野古莲走来,
一边走一边不断地扫射。
野古莲身上的伤让他自己也站立不稳,
只能忍着剧痛继续不断地滚动。
阿泰斯枪中的子弹像绵绵不断的流水一样不断地扫向他,
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渐渐从野古莲施放的迷烟中清醒过来的德威斯和佩克也抬起枪赶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只希波鸟扇动着巨大的翅膀从几人头顶掠过。
坐在希波鸟背上的人将手里的葫芦口朝下撒出了一片菲勒粉。
“菲勒”的意思就是“迷幻”。
与此同时,希波鸟在空中画出了奇异的图案。
悬崖边所有的人都看见了自己认为最可能发生的幻象……

族长说:“他们以为自己开了枪,你以为自己中了枪,然而这些都不过是幻象罢了。不过把你踢下来让希波鸟接住你,这个倒是真的。”
野古莲瞪着族长,还没办法完全理解这件事。
族长看了一眼几颗子弹,接着说:“你的命本来就是我们救的,我们这可不算杀生害命。我们还把你放在最安全的地方,给你吃的食物,就是为了让你活到今天,好用你的鲜血染红这轮圆月,把它和你的尸体一起焚烧,让你的灵魂把我们的祈愿带给伟大的神灵。”
“你们这是哪儿来的歪理!杀人祭祀,这是邪术!快放了我!”
野古莲大喊,拼命想挣脱身上的绳索。
三个男人上来按住他,不让他乱动。
野古莲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个男人不是把叶子插在他的口袋,他才被他们带来的吗?
马上又大喊:“错了!那个叶子是柴房里的那个男人给我的,不是我!你们杀错了人,就不灵了!”
三个男人听了,抬头望着族长。
族长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满是褶子的微笑:“我们有十五、十六两天祭祀,谁先谁后都没关系,既然你先来了,这就是神灵的指引,那就是你了。”
野古莲心里咒骂着最难听的话,嘴里也大骂:“你们这帮愚蠢的家伙!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妖婆!你们这是邪术!是巫术!你们滥杀无辜,神灵只会谴责你们,绝不会答应你们任何请求!”
族长淡淡地说:“神灵自然会有公平的判断。我今天把这些话告诉你,只是为了让你明白这一切的因果,罪就在你们自己身上,不要怪怨任何人。”
然后她站起来,一脸严肃地下令:“祭月开始!”
于是,两个男人把野古莲架到圆月架子前,
一个男人拿了一把磨得锃亮的尖刀,向他走了过来。
他举起冰冷的尖刀,对准野古莲的心脏,狠狠地插了下去!
野古莲大叫:“不!!!!!”

夜泽维丝再次女扮男装来到赛特亚的办公室。“好了吗?”夜泽维丝问。“先生,您别着急。”赛特亚说。夜泽维丝感觉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