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流光》第一年 12月21日

正好一周没来，今天再来景象已经大不一样了。
昨晚下了点雨。
今天虽然是个晴天，但是风挺大的。
风一来，叶子就以很快的速度、而且是几乎倾斜到30度左右纷纷飞落。
榉树、榔榆、银杏、杨树、玉兰、卫矛、苦楝、乌桕、栾树、樱花树、七叶树的叶子基本上是全都落光了。
就连一直还青翠得好像不会掉叶子的杉树林旁的那棵桃树的一树满叶，就像一瞬间就全部掉光了似的，只剩一根根光枝了。
池塘旁边的那棵桃树是分成两枝的，一枝是早就落光了叶的。另一枝还一直青翠的。
今天一看，叶子就已经掉光了。
梅树和海棠树的叶子也已经全部落去了。
看似坚韧坚决不会落叶的风车草也枯萎了大半。
连一年四季仿佛都是同一个样子的红叶李，竟然也开始卷缩落叶了。
婆娑、五彩的叶子们大势已去，冬天真的来了。
一派萧索景象。
还有极少数的榉树、梅树还留着一些些叶子的，也枯黄、飘摇，支撑不了多久了。
落羽杉、水杉也掉了满林、满地焦黄的叶子。
除了最早开始枯黄落叶的那棵落羽杉已经完全落光了叶子，其他杉树大概还有一半不到的叶子。
这些叶子可能也会在一周左右掉光吧。
东门围篱里的秋英、百日菊已经被除去，连土都已经翻新了。
秋英和百日菊的消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要不是曾经确认过几次它们盛放的样子，根本就不会知道这里曾经五彩缤纷过。
倒是前面那一片小月季粉的、红的、白的开得挺热闹。
南门那里的北美枫最早变黄、变红的树梢、中部的叶子几乎落光了，底下的叶子倒还密的。
北美枫的果实倒像法国梧桐。
悬铃。
这棵北美枫的一左一右还各有一棵北美枫，倒还好，叶子还很密。
一棵满树黄，一棵还保持青色。
看来他们还可以再坚持一小段时间。
不过还是有一些树和灌木，它们真的不落叶。
香樟、桂花、女贞、茶花、石楠、杜英、八角金盘、南天竹、含笑……
还有竹林。
多亏了它们，万物萧索、又冷又寒的冬天还能见到一丛丛、一片片的青绿。
柳树落叶是真的很晚了。
到现在还只是一点点黄意。
我记得它是大概用一个月左右落完叶子，然后紧接着就长新叶了。
叶子虽然都落去了。
但新的信息已经又在枝上了。
玉兰树的叶子是一片也没有了，但是满树的花蕾清晰可见。
远看海棠枝怎么长了那么多刺？海棠有刺的吗？
凑近一看，原来是发了许多新的小花枝，花枝顶上就是极小的深红的花蕾。
连卫矛都已经孕育着新的嫩芽了，一个一个很小很小的叶蕾不仔细根本看不见。
梅树长了很多新枝。
不管新枝还是老枝上都坠着许多花蕾。
看来梅花快要开了。
冬天是收敛、也是孕育的季节。
铺满飘落的焦黄杉叶的水杉林下，一丛一丛的曼珠叶子还青翠挺拔。
湖边的小小的龙葵叶子也还青翠，今天找到第二颗变成酱紫色的果实。
这个时节最有意蕴的就是水边的芦苇、五叶芒（五节芒）、芦竹。
这些都是在枯黄、萧索的时节最显风致。
木芙蓉的叶子开始枯萎、有些已经被砍掉了枝，只留下根。
就等着来年秋天再次抽枝开花了。
南天竹红红的果实颗颗光洁、一串串就像珍珠，确实好看。
桂花树的叶子有的边缘有锯齿，有的没有，给我看得有点懵。
反复对比观察，确实是这样。
有的叶片偏椭圆一些、有的又瘦长一些，还有的小一点边缘有点皱缩。
看来虽然同是桂花树，还是有各种不同的品种吧。
有的桂花树竟然还在开着米黄的桂花，还有清香。
有的却已经结了累累的果实——这样的桂花树也被称之为“结子桂”，是非常少见的。
在广场那边也有一棵。
那棵结子还要早一些十天前果实已经有点变色了。
摘了一颗下来剥开，里面是几近透明、嫩嫩的果冻一样晶莹，并没有种子。应该还没熟，所以种子还没成形吧。
实生的桂花树才能结子。
嫁接、扦插的桂花树就不能结子。
但是实生苗木的桂花树生长缓慢，并且开花的周期也很长，需要十年以上才会开花。
所以大多数都是嫁接、扦插的，两三年就能开花。
可惜这种桂花树却不能结子。
种下种子、十年开花、花落结子，一步都不能少，才能结子，否则就不结子。
桂花也是有脾气的。
最冷的时节来了。
在秋天里吃得圆滚滚的小麻雀们今天一看，瘦了。
比最瘦的时候还是多少有点肉的。
但比圆滚滚可瘦了不少。
春天还会乘着时光来临，那时候可以再吃个饱了。

正好一周没来，今天再来景象已经大不一样了。昨晚下了点雨。今天虽然是个晴天，但是风挺大的。风一来，叶子就以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