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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再一次!

16.再一次!

所长往沙发靠背上靠了上去,微笑着望着须丰沃:“你自己觉得呢?”
须丰沃被他笑得有点发毛。
这个所长、戏精本精,根本分不清他是真笑还是假笑。
须丰沃垂下头,沮丧地说:“我想肯定是了。不然我好好地怎么会突然死掉?系统还连转生选项都没有给我……”
“哦,这样啊。”
所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墙角,弯腰抱起了一个脏衣篮,转身走到须丰沃面前,把怀里的脏衣篮整个塞到须丰沃怀里:“小子,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还不快去把这些都给我洗干净!”
“所长?”须丰沃抱着大大的脏衣篮,满脸都是问号,“所长,我说对了是吗?我也是被强制回收的?”
“强制回收?”所长伸出右手食指点着须丰沃的脑门,“你想得挺美!你以为谁都能有这种殊荣?就你那点调皮捣蛋的本事,啊?转生司怎么可能稀罕你?”
“真、真的吗?”
须丰沃赶紧又问了一句。
“还真的吗?你就纯属是个意外,把系统都给整懵了,让我摊上这么一个烂摊子,真有你的!”
所长直摇头。
我不是被强制回收的?
那就是说,我还有救啊!!
哎呀,幸福来得太突然!!!
须丰沃抱着个大大的脏衣篮,就站在那儿望着所长呵呵呵呵地傻笑。
所长忍不住笑出了声,用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记:“赶紧地,洗衣服去。洗不干净,我可扣你分。”
“哦哦哦。”
须丰沃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一大篮子要洗的衣服,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接了一个光荣的任务,赶紧抱着脏衣篮就往外走:“我现在就去!保证一尘不染,笔挺笔挺地!”
走到门口又回头露出一个百分之百的狗腿笑:“我洗好了就来给您擦鞋!”
然后欢天喜地地抱着脏衣篮出去了。

须丰沃把一大篮子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而且是纯手洗!
所长特别爱惜这些西服,绝对只能纯手洗!

他洗完了,又精力充沛地把所长的大大大的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得晶亮晶亮。
再把所长所有的皮鞋都擦得锃亮锃亮,就跟新的似的。

干完了这些,
他依然精力充沛,
所以他又把整个事务所上上下下全体彻底打扫了一遍。
比上次还要干净整洁!

所门被推开了。
一张脸探了进来,伸头一看,吓了一跳:“嚯!这是新装修了吗?”
须丰沃拿着干净得就跟新的似的一块洁白的抹布,望着这个探进来的脑袋。
这谁啊?

那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对须丰沃招手:“哟,新来的,不记得我了?”

须丰沃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这不是在总所遇到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陶启!
178所的!

一看到他,须丰沃猛地想起了一件异常特别超级重要的事情!
第九所的年度金奖!
100%签单率!
还有自己放任在外天天啃事务所小金库的那三个还没签约的家伙!

须丰沃一下就从晶亮整洁的自我陶醉中猛地惊醒了!
把双手举到胸前,半蹲下腰,狠狠扯着抹布大声嚎了出来:“啊!!!!!!!!!!!!!!!”

这一嚎把陶启吓得不轻。
卧槽!
这家伙蛇精了吗?
花方青瓷从后面跑了进来,大声地喊:“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须丰沃来不及回答她,他停止了嚎叫,赶紧把手里的抹布挂好,
跑到自己桌前打开电脑,调出了那三个家伙的积分情况。

花方青瓷看到了进来的陶启,指着他说:“啊!你又来了!”
陶启对着花方青瓷呵呵笑:“青瓷小姐,什么时候,咱们把合约签了呗。”
“系统给我鲨鱼的选项了吗?”
花方青瓷问他。
“这倒还没有。”陶启说,“不过都这么久了系统还没给,我看再这样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其他选项也挺不错……”
“闭嘴!”
花方青瓷把他吼停,自己咚咚咚跑到楼上,抱了一个大大大大的鲨鱼玩偶又咚咚咚地跑了下来,用这个大玩偶狠狠地砸在陶启身上,一边砸一边说:“你到底有没有努力啊?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
陶启一边躲避一边说:“这个总所不给批,谁能有什么办法?”
花方青瓷把手里的大鲨鱼玩偶怼在陶启脸上:“看清楚,不是它,我绝对不签!”
“不签、不签,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把他拿开……”
陶启求饶。
花方青瓷把大鲨鱼玩偶抱回怀里,气呼呼地望着陶启。
陶启摇头无奈地说:“这个月的资助费已经打给你了,你省着点儿花吧。”
花方青瓷听了,露出一个笑容:“哦,给我打钱了?谢谢。”
然后又拉长了脸:“申请的事,你可给我上点儿心!”
“我前几天还去问过,暂时还没有什么变化。”陶启说。
花方青瓷“唉”地一声叹了口气,抱着大鲨鱼玩偶走回楼上,坐在自己座位上,把脸埋在鲨鱼玩偶身上发呆。

陶启在楼下说:“差不多该出勤了,那我回去了。”
花方青瓷没回他。
须丰沃说了句:“慢走。”
陶启又对着楼上说了一句:“青瓷小姐,要是改主意的话,随时来178所找我哦。”
“嘭!”
一个小鲨鱼玩偶砸在了陶启的脑袋上。
陶启捂住脑袋,弯腰把掉在地上的鲨鱼玩偶捡起来交给了须丰沃,走到门旁拿起自己的灯笼,拉开事务所的门走了出去。

须丰沃把那三个家伙的积分明细全都仔细看了一遍,开始狂揉自己脑袋:“这三个家伙,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一个头已经有八个大。
他狠狠敲自己的脑袋:我该不是要脑梗了?
他暂时关了电脑,拉开通往住屋的门。
踏进走廊刚走了两步,忽然瞥见院子里微弱的灯光下好像有一个影子。
须丰沃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这个身形——是所长!
所长不在屋里看书,在这里做什么?
所长侧对着须丰沃的方向一动不动地站着,手里捧着一把带鞘的剑。
漆黑的剑鞘。
就是一直摆在古琴下红木桌上的那把剑。
所长忽然一点一点抽出了漆黑剑鞘中的剑。
剑出鞘,随着所长流畅的身影在无边无际的青黑的天空下起伏闪烁、逸流劲飞。
如冷月般薄淡的灯光下,所长的身形仿佛已经消失不见,只看见好似无处不在的飞舞的寒光。
须丰沃正目瞪口呆,所长的身影再次浮现出来。
所长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一点一点将还闪烁着寒光的剑身送进了漆黑的剑鞘。
须丰沃刚要鼓掌叫好,所长仰起头来,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吓人。
须丰沃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把已经蹦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咽了回去,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往后退。
退回到所里,双手撑在自己的桌子上,这才大口大口地呼出了几口气。
所长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吓人?

过了一会儿,秋自行回来了。
不久,所长和鱼宝也进来了。
须丰沃偷偷瞄了瞄所长,所长的脸色和平常并没什么差别。
好像自己先前看见的根本就是另一个人似的。
天黑光弱,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上班时间到!
须丰沃再次打开电脑,给自己加了把油:“今天一定要签单成功!”
秋自行和鱼宝望了他一眼,别过头偷笑。

电脑桌面跳出来一个新的提示:第九所责任分配——柴熙运。
须丰沃就望着这个名字发呆。
秋自行和鱼宝也没动。
花方青瓷在楼上对须丰沃喊了一声:“小同学,该你出马罗。”
须丰沃的手有点抖:“我、我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花方青瓷说。
须丰沃深呼吸、深呼吸:拼了!
他终于点下了鼠标。

事务所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所长往沙发靠背上靠了上去,微笑着望着须丰沃:“你自己觉得呢?”须丰沃被他笑得有点发毛。这个所长、戏精本精,根本…